文/李祖明
在拉斯維加斯舉行的夏季聯賽,七六人後衛多齊爾(P.J. Dozier)想向教練尋求些建議,於是哈汀(Lindsey Harding)便給了他一些關於推進節奏方面的提點。場邊觀眾目睹這一幕,開始竊竊私語。但他們議論的原因並不是因為聽取到了什麼真正專業的建議,而是因為哈汀,是位女性教練。
「希望未來在這個工作現場會有越來越多女性,我覺得,這樣會讓我們的出現顯得更加『正常化』。」上季作為球探任職於七六人、今年升任為球員發展教練的哈汀說,「然後全世界就再也不會出現『某某某成為第一位某方面女性工作者』的文章了。」成為七六人隊史首位女性球員發展教練的她如此補充。
哈汀認為,做為想要在NBA出頭的女性工作者,最困難的往往不是如何展現自己能做好工作的實力,而是獲得一個「得其門而入」的機會。「我認為現在的聯盟對於這樣的改變抱持著開放態度,而想要得到這項工作,最重要的就是人脈。」哈汀說,「這不但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問題,而是我們要如何跨越這道障礙,與重要人士得到會面的機會。越來越多女性走進這道窄門,我認為聯盟絕對朝正確的方向開始前進了。」
自從漢蒙(Becky Hammon)在2014年成為NBA與全美四大體育首位女性教練後,成為推倒NBA性別圍牆的第一人。此後越來越多熱愛籃球的女性,將在NBA工作視為目標。漸漸地NBA開始不僅止於將人才庫放眼於NBA的退休球員,來自WNBA,在場上展現出智慧的女性球員,也成為球隊與聯盟開始關注的對象。
「一開始很多人都覺得我很瘋狂。」已在快艇工作近10個年頭的中瀨(Natalie Nakase),曾在2012年在日本擔任過琦玉野馬隊總教練,為了完成夢想,來到快艇從擔任無給職的影片分析師做起,「但我覺得並不瘋狂,我只是很愛籃球而已。」
席爾佛(Adam Silver)在2017年就曾告訴媒體說,未來女性一定有機會在這個聯盟中身居要職,甚至他個人也希望越早發生越好。而近年在馬刺受到益發敬重的漢蒙,也在2018年面試了公鹿總教練的職缺。雖然這份工作最終屬於另一位馬刺助理教練出身的布登霍澤(Mike Budenholzer),但隨著波帕維奇(Gregg Popovich)的退休之日越來越近,誰能說在馬刺成為第一位女性助理教練的她,毫無機會在黑衫軍成為史上第一位女性總教練?
支持對的人做對的事,是NBA這幾十年來不斷在跨越刻板印象的過程。過去NBA曾看不起歐洲與其他國家的球員,但在許多前輩的努力之下,如今的NBA不再只是「國家」籃球協會,已儼然成為國際性的籃球聯盟。而隨著跨越性別藩籬後,或許在更多不同的思想激盪下,NBA將添上更多色彩。